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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临愣在当场,他竟忘了这回事儿,沉吟半晌,咬咬牙无奈道:“说的也是,要不……你带我发簪回去?”像发簪这般私物,他可是从未和任何人共用过。
没曾想那人却不识好歹,只勾起唇角,走向谢临。
谢临只听闻一声低沉地笑意在上方响起:“想夺我的发簪,可惜你不够高。”
谢临还未及反应,便觉发髻一松,竟是陆有矜把他的发簪抽了出来。
“你当街纵马,毫无愧疚。你险些坠马,我上前搭救,你站稳脚跟连声谢字也未出口,便急切地要我的私物。”陆有矜看着谢临,淡然中隐含一丝轻屑: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和你换呢,是因为你的簪子是白玉制的是么?”
说完这句话,陆有矜是想把那个名贵的发簪掷落在地的,这样既能向眼前这个纨绔说明自己完全不在意他的什么白玉发簪,也能给他提个醒,让他不要如此放肆,还认为一切都理所应当。只是这玉簪尺寸窝在他的手里刚刚好,小巧莹然,还能察觉到热气,那是在发间养出的温度。
发髻柔软的散在眼前少年的肩上,青衣墨发,眉目蓄秀,人却怔忡懵懂地望着自己。
陆有矜心里一软,没有再做出什么举动,只是冷冷地转过身。周围的人自觉地让出一条道,目送他离去。众人都对纵马狂妄的富家子弟敢怒不敢言,因此陆有矜的做法,他们都在心中悄然叫好。
谢临面红耳赤地站在众人中,他能怪谁,还不是自己先孟浪他人,结果碰上高手,倒让人家出尽了风头,也许过不了几天,茶馆勾栏中说书人就添油加醋,从此便多了一个故事,名儿就叫“仗势欺人纨绔纵马夺簪,智勇双全少侠惩恶扬善”
发髻散乱的谢临牵了垂头丧气的追月,苦巴巴地走出人群。
作者有话要说:
第9章心神不宁
自从照殿青进了右银门的马厩,陆有矜便心神不宁。
那骄傲的马披着耀眼的鞍辔,昂起漂亮的脖颈,气象不凡地挺立在马厩中。
只要陆有矜从它身旁经过,那双精明的马眸便登时张开,透出一线清光,凝目于他的一举一动。
陆有矜终是没忍住诱惑,他走近这昔日的伙伴,伸出大手,覆盖在它白色的宽额上,又顺次抚摸它脖颈上丰盛的鬃毛——这头他曾经最心爱的小马,竟辗转到了谢铎手上。
在甘肃时,照殿青还是并不显眼的幼马,他总骑着它去军营附近玩闹,伴随着它的马蹄,不知过了多少个令人难忘的白昼。
如今,他们都被困在这右银门的方寸之地,面临抉择。
自从来到右银台后,照殿青每日午时左右便抬起矫健的前腿凄声嘶鸣——它没有过惯长期呆在马厩的生活,总想摆脱这被束缚的命运。
每每这时,陆有矜便退避三舍。
他不得不佩服谢铎——他不逼迫自己抉择,却又在无言中反复折磨。
“你若是想清楚了,就牵它走。”
这句话时不时在他的脑海中回绕盘旋,烧灼啃咬他的心。
冯闻镜近来亦心神不宁,接连告假——敷儿这几日病情眼看加重,请了好几位有名的郎中,银子越用越多,开的药却不济事。这几日,竟在抽搐时口吐白沫,吓得他日日守在床边,唯恐弟弟有个三长两短。
好在太子谢临皆已熟练掌握骑术,只需他偶一指点,不必日日侍候。
熬了将近半月有余,敷儿终究捡回一条命,家里的钱经过这么一折腾却再次捉襟见肘。
他怀着心事,陪太子公子策马时。谢临却突然问道:“你弟弟的病如何了?”
他一愣神,忙回道,“已无大碍。多谢公子挂念。”
谢临一颔首,不再说话。低头摆弄起马鞭,半晌抬头道:“冯闻镜,你的鞭子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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